还未到属于秋天的最后一枚黄叶漂荡之时,早冬就这样的来了。严寒像花,花有花喷鼻,那冬之精灵本是无形,她禁不住冬的诉求,轻灵成了雪,才使我对冬的印象布满了馨喷鼻的回想。 ————题记 信步走过霜林染醉的暮秋,固然冬的脚步照旧闲缓,希奇心里却吃紧渴盼着一场飞雪,是对雪晶莹雪白的清喜?照样对雪灵动无眠飞幻的自在畅想?亦或是醉心于雪那一抹朱砂梅的清喷鼻?我想,归根结底,这除夜概都是我对雪那纯白剔透的忖量。 说起对雪的欢欣,照样源于对雪的素色情怀,极简的本真,一眼便可望透。但你可曾属意过这样一种雪,她不合于国画除夜师笔下的除夜适意,或纷飞于山巅,或落寞在林海,给人以无尽的感伤,只是随意点洒在我们身边的陇上阡陌,舒舒渐渐,清冷中不乏灵秀,姑且我就称她为阡陌雪吧! 阡陌之雪,想来你可就知那雪落得闲逸,美得清冽。当她随意填平了沟壑,安然于纵横陌上,只需你留心,就会发现她也是美得如斯让人动心。当你置身其间,她不会使你有“山中方几日,世上已千年”的恍若隔世,如临仙境,相反,那种整齐有致,平实的依偎于炊火之畔的随意,不只不会给你带来彻骨的寒苦之意,还会在严冬给你的心底沁润几许安暖的冬之韵。 月色雪影踱进窗牖,让人很难遗忘去年陌上的飘雪。每当精灵的节日,在那暮色初降时分,她就会以最美最温顺的姿态光降。若在夜里,那么她的脚步便会加倍的轻缓,不会惊扰了倦怠的人儿,在记忆的埂上,她就是一朵朵披着情感的花,无名的寂然开放,那无言的落花,似乎要把从亘古韶光的凄凉,变化成现实不老的沧田。 陌上之雪,会让人有“疑是林花昨夜开”的错觉,也会让人发出“未若柳絮因风起”的叹言。阡陌之雪,她联贯起伏于山坡、林间、野外,她飘过小树,随手给树尖簪上一髻儿花;她越过溪流,给溪边镶上一道银边;她落在村庄,让炊烟都近乎文雅了起来,给人以生命的安闲与暖意,她无所求,只要清风送她浅浅的拥抱,明月和她相依为伴。 倚门听雪,总有这样的念想,听雪花簌簌的飘落,雪夜如梦般幽远寥廓,只要在这时你才会晓得雪花也有她娇弱的一面。展开双手,那丝丝的冰凉转眼即逝,让人无处找寻,却又那样真实的存在。雪心小巧,有时落在我的臂膀,我会细心倾听雪花的浅吟低唱,轻抚她腮边的忧伤,我晓得,阡陌之雪并不严寒,只假设懂她的人。 念起阡陌之雪,我看到了雪花的素雅战争;念起阡陌之雪,我看到了雪花的温婉端然;念起阡陌之雪,我似乎早早就体味到了隐约着春天的新闻;念起阡陌之雪,灵动、优美、率真、轻巧、清爽······数不清的清词丽句也概括不了她的容颜,没有缘由,就是这般的喜欢。 愿纷飞的雪花永远康乐,没有暗伤的肆意飞扬。在这纯美的冬日里心里真的静待着一场飘雪,无关风月,只为心中满满的祈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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